傅陵游听得眼眶都红了,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把段泽救走。

长廊尽头传来脚步声,有人来了。

他不得不咬紧牙,忍下满腔怒意,赶在被守卫发现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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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。

段泽趴在那张重新搬回来的小竹榻上,脸埋在枕头里,嘴唇都咬破了。

太痛了。

只是随意按捏几下,力道也不算太重,麻木的双腿竟再度感受到了经脉寸断的剧痛,仿佛有万千蚁虫啃噬,痛痒难当。

他浑身颤了颤,竹榻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吱呀”响声。

“好了。”江知也收回手,“今天就到这里,再按下去你受不了的。”

段泽好半天才从剧痛之中缓过劲来,满头冷汗,吃力笨拙地翻过身,躺在竹榻上,虚弱道:“多谢。”

江知也翻了个白眼。

起先,他只是担心一直把人绑着给绑坏了,便好心地打算帮他捏捏腿。

第一天段泽十分抗拒。

那动静大得,都把宋阮给引过来了,在屋外担心地叫道:“三公子……那个,需要我送点药进来吗?”

江知也让他滚了。

两人还为此闹了一整天的别扭。

到了晚上,段泽察觉到堵塞的脉络被疏通了不少,回过味来,开始追问他哪里学来的手法。

江知也还在生气,随便编了个:“我娘传给我的。”

“你的那封信呢?”段泽问道,“我帮你送出去,但是要一点报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