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涉世未深,没见识过什么折磨人的花样,更没经受过这种苦,只一次就吓得魂不附体。

傅陵游好不容易把人从段泽身上弄下来,转头自己也被缠住了,怎么哄都没用。

段泽已经脸色苍白地到一边去吐了。

傅陵游被缠得没办法,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坐,又见段泽吐得很惨,不由担心道:“你没事吧?再这样吐下去,胃又要出毛病了。”

怎么都扒不下来的江知也忽然动了动。

“病……”他沙哑道,“谁病了?”

傅陵游:“???”

他似乎终于清醒了些,松开傅陵游,茫然地抬头环视了一圈:“段泽?是你……你怎么会来?”

段泽笑了一声,正想说些什么,脸色忽的一变,又转头干呕起来,看起来十分痛苦。

傅陵游皱起眉,随手脱下外衣罩在江知也头上,起身冷冷道:“你以后少碰他。”

江知也蜷缩在衣服底下,打了个喷嚏,偷偷瞄了眼吐得天昏地暗的段泽,眼眸里的亮光一点点黯淡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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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知也被带回了流云渡。

他受惊又受凉的,当晚就发起了高烧,病好了之后又在流云渡赖了七八天,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回药庐。

这里有那么多守卫轮班,看着就很安全。

段泽也没赶他,只是让人把那个行医箱给送了过来,漂亮又结实,还很轻便。

江知也又住了两天,见始终没人请自己离开,拿不准段泽到底是个什么打算,琢磨来琢磨去,决定还是找他问个明白。

段泽听说后,约他午后在书房相见。

江知也准时到了。

还没敲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