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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后。

秋高气爽,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的,难免口干。

几人在路边的一处茶摊歇了脚,随行的三个护卫各自买了一碗凉茶,傅陵游打开钱袋看了看,另外给江知也买了些茶点,备着路上吃。

正数着碎银,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飘逸的红色,一闪就不见了。

他霍然抬头。

茶摊老板被他吓了一跳,道:“客官怎么了,可是找的银子数目不对?”

“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衣人?”

“没、没啊。”

“……大概是我看错了。”傅陵游眉心微松,自嘲地笑了一声,拿上包好的茶点,回到江知也身边,“阿也,要喝凉茶吗?我尝过,这家的味道不错,不苦不涩。”

为了防止口误露馅,风泽堂的人统一称江知也为“阿也”或者“公子”,混淆视听。

“不了。”江知也拒绝道,取下腰间的水囊灌了两口,擦擦嘴角,“我不喜欢外面的茶。”

傅陵游也不勉强,自己又要了两大碗凉茶,蹲在摊子旁咕咚咕咚地灌。

喝过茶,歇了片刻,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了。

虽然江知也对风餐露宿表现出来的适应性极强,但傅陵游还是不打算让段泽心尖上的人和他们一样,随便应付一下就过去了。

有客栈住客栈,没客栈就借宿,吃饭至少要有蛋和肉,钱可以另外给。

晚饭是在镇子上唯一的客栈里吃的,住也住在客栈。

按照惯例,傅陵游吩咐厨子做了个炖蛋给江知也,加个小炒肉,另外随便炒了几道菜,用银针验过毒后,五人凑一桌草草吃了。

江知也吃得慢,是最后一个吃完的,其他人都已经上到二楼的房间里休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