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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长廊上一前一后行走。

忽然有侍从匆匆跑来,看了眼陈命,对段泽附耳低声了几句。

段泽神色骤变。

他略一沉吟,回头对陈命道:“你的身份特殊,不能让那人看见,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,不得不先委屈你一段日子。住处很快会让人收拾出来,我有要紧事处理,今天就不带你去见阿也了。”

陈命微怔,很快反应过来‘那个人’指的是谁。

假冒货色见过他,自然也认得他,若是段泽有将计就计的打算,自己贸然露面恐怕会令所有计划付之一炬。

他道:“堂主,我会些粗浅的易容术。”

“到时候让人给你拿些易容的用具来,给你安排的住处也是最偏僻的,你自己注意些就是。”段泽无心与他多说,对侍从吩咐了两句,便匆忙走了。

怪不得段泽心急火燎。

侍从来报说“江知也”不顾阻拦闯入了公子的住处,他们又不敢对“江知也”动粗,只能赶紧来找段泽。

段泽简直心急如焚,脚步急促,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屋,门“砰”地撞在两侧,发出巨响。

江知也被那个假冒货色攥着胳膊,粗暴从角落里拽出来,推搡着跌到在地。

“你就是那个被段泽带回来的陈三公子?”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江知也,“听说你们在陈氏山庄成了亲,这种儿戏般的亲事,你不会当真了吧?可别忘了,陈氏当初对段泽百般羞辱,你这个姓陈的住在这里又算怎么回事?”

江知也什么都不记得了,半句反驳的话都没说,只是茫然地看着他,但也看不真切,眼前不断闪现出鲜红刺目的血,还有隐约的哭声萦绕耳畔,眼泪跟断了线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