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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逾白自是不会轻易反驳帝王的意思。

这时,尉迟胥盯着兰逾白,突然问:“你心里在想什么?”

兰逾白一顿,当即弓/身:“皇上!微臣不敢有任何异心!微臣什么都没想!”

只要是人,就必然会有心思。

傻子才会什么都不想。

尉迟胥:“……”奇怪,为何他只能听见沈若汐的心声?这种事委实闻所未闻。

待兰逾白退出内殿,尉迟胥一直盯着灯台的烛火,眸光锐利深邃:“真有趣……”

他能听见沈若汐心声的事,谁人也没有告知,御医也不例外。

翌日,御医过来看诊,笃定他的身子骨没有大碍,尉迟胥便没有纠结听见心声一事。

接下来三日,帝王在养伤,嫔妃们自知不能前去叨扰,整个后宫安静如斯。

直到三日后,姜太后闭关礼佛结束了,姜太后一出关,就命人请了宫外的戏班子,打着“去晦气”的名义,让后宫热闹一番。

新帝被刺,并无性命之忧,姜太后亦不知是该悲?还是该喜?

但她心里很清楚,太猛的豺狼,迟早会反咬她一口。

她膝下无子,彼时,无法阻止尉迟胥登基,这个太后当得并不心安。

戏班子开唱之前,各宫嫔妃都收到了姜太后的懿旨。嫔妃们自是一番好生打扮,想趁此机会,见到皇上。

而未央宫这一边,沈若汐却像一条咸鱼一般,躺在摇椅上,神色慵懒的吹着风。

“娘娘,您当真不去听戏?奴婢听说,皇上今日也会陪同在太后身侧呢。各宫的娘娘,可都在准备了啊。”飞燕焦灼万分,深觉自家主子过于堕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