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胥:“……”
年轻帝王不再言语,他一惯食素,面容萧挺肃重,如一株冷傲雪松,他自诩与“油腻”二字无半分干系。
此刻,众大臣也重新落座。
沈若汐扫视当场,她脑子里尚存着原主的意识,所以,对朝中官员也稍有熟悉。
很快,沈若汐就察觉到了端倪。
【皇上竟然让姜相一党,都坐在了同一排。】
【这么说来,皇上对姜相一党的人了如指掌了。】
【朝中几大派系,姜相风头最盛,但也最是不忠,用不了多久就会投诚萧文硕。】
【这么算起来,朝中一半的官员,都对狗子不忠啊。】
【可怜的狗子,后宫嫔妃近一半出墙,前朝也近一半官员有异心!】
思及此,沈若汐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尉迟胥,两人的视线刚好撞上。
尉迟胥正捏着杯盏的指尖,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杯盏,脸上似笑非笑。
沈若汐:“……”
狗子这是什么眼神?
【算了,狗子都这么可怜了,我不跟他计较。】
沈若汐挤出一个温和笑容,算是对尉迟胥的怜悯与同情。
尉迟胥唇角斜斜一扬,笑意不明。
倒是露出几分独属于年轻人的桀骜。
他不要面子的么?
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。
只有弱者才会渴望这两样东西。
而他尉迟胥的脑子里,只有算计与称霸。
朝堂与后宫的一切,他并非不知晓,他只是暂时放任,如此,等到有一日,他铲除这些龌龊肮脏时,才能更加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