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胥悠然一笑,眼底波光流转:“朕要将他们一网打尽,眼下还不是时候,兰侍卫,你说,是吧?”
兰逾白:“……”
根本反应不过来。
他始终跟不上帝王的节奏。
就如同每次与皇上对弈,他顶多只能算到两三步,可皇上却已能谋算全局。
兰逾白抱拳,颔首道:“皇上英明!”
此刻一寻思,他猜测,皇上大抵故意诱了九王爷回京,又故意四处捉拿后脖颈有胎记的年轻男子,无疑是想让几大有反心的重臣,自乱阵脚。
罪名不够大,难以斩草除根。
皇上是在静等那几股势力联盟。
届时,便可一窝端了。
兰逾白暗暗吐了口浊气。
他与皇上一道长大,幼时食着同样的饭菜,入住同一间屋子,最难的时候还穿过同一条裤子,为何脑子就截然不同呢?
翌日,宫廷专门负责调查案件的慎刑司统领,带着人手去一趟长寿宫。
慎刑司又称宫廷诏狱。
但凡进去的人,不死也得脱一层皮。
慎刑司的人找上门,姜太后虽气焰难耐,但更多的,则是慌乱了心神。
“放肆!哀家的长寿宫也是尔等胆敢轻易踏足之地?!都给哀家滚出去!”姜太后暴怒。
为首之人临危不惧,当场取出帝王御赐的鱼牌:“太后,慎刑司有先斩后奏之权,见此牌,如见皇上。还请太后配合慎刑司调查沈贵妃之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