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。
尉迟胥连饮了三盏凉茶,俊脸上的红潮迟迟不消。
他越是想忽视,脑子里却全是沈若汐的心声,一遍遍反复荡漾。
偏生,他这人的画面感极强。
任何的语言,又能转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,在他脑子里走马观灯般闪过。
尉迟胥抬手掐了眉心,一声漫长的沉吟,似有万般愁绪。
此刻,内殿仅余兰逾白、沈澈,以及汪直三人。
这三人皆是察言观色的好手。
观之帝王神情,莫不是……朝野事态又紧急了?可他们并未听说啊。
皇上年纪轻轻,就要扛下整座江山,委实不易啊,瞧把人折磨成什么样了?
半晌过后,尉迟胥深吁了口气,终于抬首,眸色沉沉:“沈三,你与程世子的事进展的如何了?”
程十鸢既然来了京都,她与西南王府,便皆是朝廷的掌中之物了。
沈澈清了嗓门:“臣正在努力。”
他和程十鸢之间,算是私事吧,皇上何必搬到台面上来说。
再者,他也没有经验,哪能那般快?!
他也是个矜持的男子啊……
兰逾白眼观鼻鼻观心,紧绷着一张苦瓜脸,内里却是挠心挠肺,急啥人了。
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么?
沈澈与程十鸢之间,到底有什么?真是那种事?!
皇上怎么又比他知晓的多?!
谁能告诉他,究竟发生了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