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只想穿着自己本该穿的衣裳。
人,总是奢求自己没有的东西,却对自己所拥有的,视而不见。
程十鸢见沈澈过来,方才还在孤芳自赏,忽然就束手束脚起来。
两人目光对视上的瞬间,皆目光躲闪,仿佛都不太适应。
程十鸢是男子穿扮时,两人勾肩搭背,甚是亲密。
可此刻,他二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男女大防。
沈澈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,确定自己浑身喷香,再无汗味,他这才款步迈向程十鸢。
入赘西南王府之事,他已下定决心。
沈澈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:“你们几个先退下。”
婢女十分识趣,很快退出寝房,还贴心的从外面合上了房门。屋内摆了冰鉴,茜窗是开着的,倒不至于闷热。
沈澈如实交代:“我已对皇上言明一切,皇上也同意你我的事,过阵子等到时机成熟,我陪你一道去西南王府。”
程十鸢愣了一下:“你我的事?什么事?”她只想借种生子,没想过旁的啊!
沈澈:“……”
沈三公子何许人也?
人称沈诸葛。
所以,单单是观察程十鸢的表情,他就猜出了大概。
沈澈突然失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