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仪被他的这波操作弄得有点懵,捧着大堆的平安符去追谢年舟,“小舟,你怎么了?”
谢年舟步子快,祝仪追得气喘吁吁,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圣母白莲人设,她简直想把暖炉砸在谢年舟脸上。
——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一转脸就变了脸?
六月的天都没他这么善变!
身后少女声音有些喘,谢年舟眉头微动,停了下来。
祝仪好不容易追上谢年舟,累得气都喘不顺,心里默念了无数次的圣母圣母和圣母,才勉强耐着性子保持着圣母的好脾气,“怎么啦?是不是颜色不喜欢?不喜欢不要紧啊,我有的是香囊,红橙黄绿青蓝紫,颜色应有尽有,你喜欢哪个便拿哪个。”
谢年舟:“......”
忍住了想拔刀的手。
祝仪更摸不着头脑了,她捧着香囊,想了好一会儿谢年舟的喜好,悟了,一脸惊悚问道:“你别是喜欢姹紫嫣红的白和五彩斑斓的黑吧?”
“说实话,这有点难度......”
谢年舟被噎得一窒。
嗓子在这个时候发痒,他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祝仪见此,把怀里的香囊一股脑丢给珍珠,伸手给谢年舟抚胸顺气,“你这是怎么了?有话好好说,别动气,你身上的伤还没好,郁结在心很容易让伤势加重的——”
“祝仪。”
谢年舟推开手忙脚乱给自己顺气的祝仪,声音不复往日清冷,一贯的惜字如金也在此时破防,“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么?”
“送你阿爹,送你表兄,送你侍女,这些也就罢了,为何连谢延兴那个废物都有平安符?”
说到最后,少年声音明显带了难以自制的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