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凌霄越是这般,她便越心存内疚无法释怀,除了一颗心,她什么都可以交给他。如果他愿意,她自杀殉葬都可以。
他说的对,生亦何欢、死亦何惧?不知从何时开始,她对人生竟也没了留恋、对死亡没了惧怕。
苏凌霄见到她闪躲,虽然心底有一丝失望,但更多的却是欣慰。
她喜欢的人并不是他,真是太好了、太好了。
那样,等他死之后,她也不会受到太大伤害、太多冲击,她还可以继续人生。
但心底的苦楚又如何解释?
忽然
人群中一名年岁很大的人,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,“家主……有件事……我也不知当不当说。”
周川谷道,“六叔请讲。”
这人是周老神医的堂弟,算起来也是周川谷的叔叔。
周六叔得到周川谷的鼓励,还是不知从何讲起,最后一拍大腿咬牙道。“我说出来你们别笑话我,按照道理,咱们学医的不应信那鬼神说、宿命论,但之前在庙乡的时候,我曾与一个赤脚大夫相识,那赤脚大夫身患重疾,我努力为其医治许久,最终不治,但那人临终前感恩与我,将他师父传下来的一本手札作为遗物送给我。期初我还没瞧得起这本历经三代的手札,但后来我惊讶的发现,一些无法解决的难题在手札中竟有记载,这才引起我的重视。”
周六叔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,所有人屏住呼吸,眼睛紧紧盯着周六叔。
甚至连顾千雪都忘了呼吸,双拳下意识拧紧。
相比之下,最闲适的依旧是苏凌霄,他只是淡笑着,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身侧的顾千雪。
“周六叔您继续说。”周容秋急切道。
“你们稍等,我去取来。”周六叔就这么跑了。
周容秋二话不说,也跟了过去。
两人离开,当归堂的气氛却未松懈,顾千雪侧过头轻声问道,“累吗?”
“不累。”他答。
“真的?”说着,便看向他的唇,观察其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