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如果千雪郡主醒来后打骂她,她便不会备受良心的折磨,然而千雪郡主却一直温和待她,让她想起来听雪院从前的种种,越发悔不当初。
虽然郡主曾经性情大变,但郡主她好像脑子有问题,就是时不时的变一变,如今不是又变回来了?当奴才的还怕被打骂?从前郡主对她们那般好,时不时打赏,还允许她们随时请假离开,她却这般忘恩负义。
听雪院的人为何能顺利接受顾千雪的变化,还不是因为赵氏是个傻子?在听雪院、或者说整个顾府下人们的思想中,千雪郡主也有痴傻的基因,时不时犯傻是正常,只不过大家不说出来罢了。
顾千雪幽幽叹了口气,“如果你听我的,就……准备逃吧,他们不会留你活口,而且也别逃回京城,更不要……找寻任何亲人,因为这些人为了灭口……会在你家附近守株待兔,你若出现……不仅你活不了……你家人也会受牵连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真……真的吗?”李嬷嬷整个人懵了。
腹部的疼痛越发剧烈,顾千雪下意识伸手碰了下腹部,却感觉黏糊糊的湿漉,她隐约猜到那是什么,但不敢去看自己的手,索性眼不见为净。
“我没体力与你解释,你若……信,便按我说的去做……若不信,就……罢了。”顾千雪咬着牙,将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出来。
李嬷嬷自然是信的,“但……但奴婢不回家又去哪里?怎么办?”
顾千雪叹了口气,却不知是疼极了还是失血过多引起了贫血,她越发眩晕起来,最终昏迷。
京城。
麒麟宫,太子的书房。
北醴国使臣唐暄啬在临行前再次拜访太子,从两国建交看来,这一举动正常不过。
谁能想到,这胆大包天的两人竟堂而皇之的勾结。
太子道,“如今顾千雪马上就出南樾国边境,唐大人且放心。”
唐暄啬道,“我们北醴国人最守信用,只要下官接到顾千雪,便会派人与殿下的人碰头,运送武器。”
太子想到那些外人求之不得的北醴国精良武器,心底几乎压抑不住兴奋。
“话虽如此,但本宫还是想知,贵国君与顾千雪有什么联系?为何国君要用这么多的武器换顾千雪?”想到那个曾经灵动睿智的女子,饶是没兴趣了的太子,依旧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