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的错，是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了，你在这里现在有家了也有可以一起待着的人，我还需要回去我那边去看需要我的人，而且也不是永远离开了，你哭什么？”

琴酒简直是把这辈子温和的语气都憋出来了。

说着说着小诸冥一下子扎进了他怀里，琴酒浑身一僵，不知道该拿还在那里一边抱一边抽噎的小诸冥怎么办。

他原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想问乌丸诸冥，例如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决绝的离开连告别的时间都不给他，为什么当年会一眼选中了他把他从孤儿院带走……可是现在他不想了，这里是一无所知的小诸冥，哪怕是大的回来了，在这一瞬间，琴酒也只想让他就这么抱着什么都不做。

“你、你说的，不是永远的，我会听话的，那你可以早点回来看我，吗？”

另一边的降谷零也算这样看着眼泪汪汪的小阳司。

降谷零拿出手帕给他擦鼻子，轻声笑道：“我肯定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的，所以一定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啊。”

可实际上他心里却在想，不会再回来了，无论是他们还是阳司和诸冥，都不会再回来了。

该走的人已经彻底离开，他们想要沉溺于残存的幻影，却又无法容忍自己的逃避。

降谷零抓住小阳司的肩膀，低下头把自己的头靠在了他身上。

一瞬间，就像是小时候他打架打输了，也想要找阳司哭诉一下委屈的时候。

随着时间变化的东西，也会在时间中永存。

神骨空雾叉腰站在那里看着小阳司和他们告别，在他身后，诸伏景光欲言又止。

“我是不会和你们说再见的，”空雾背对着他，声音忽然响起，“因为你回去以后我们就会再见，不管有没有记忆，那都是融入了人生里的感觉，这样就够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，笑着闭上眼睛点了点头，“说的没错，但是真是严苛啊，‘神骨老师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