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现在,他明明愤怒不已,还能忍耐脾气,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。

陈复止不知道石慕岩还想烦自己多久,他直直看着石慕岩,面无表情坦白,“我生病了,以后别来找我了。”

知道他要死了,总不会还像条狗一样,嗅到一点肉香味,就死皮赖脸凑上来。

石慕岩眉头一皱,并没有理解陈复止的意思,“你生病就好好养病,我可以给你时间,你不要这样,好好配合不行吗?”

陈复止眸光微暗,再没有沟通的欲望,“后面没有节目了,我回去了。”

说着转身就走。

石慕岩被他不配合的态度闹得火大,一把搭住陈复止的肩头。

等手掌触碰到那凸起不平的骨头,石慕岩心里咯噔一下,陈复止怎么瘦的这么厉害,肩上没有一点肉感,手掌下好像只有一把轻飘飘的骨头。

他想到陈复止说的生病了,对了,上一期他就发烧,好像还吐了血。

石慕岩心里升起一股烦躁。

陈复止从来不说瞎话的,他说病了,那就是真的病了,应当还是不轻的病状。

不然按照陈复止的性格,是宁可硬扛着,也不会向人吐露的。

算了,人哪有不生病的,年轻人生病,好好治疗就好了,石慕岩强压下心里那股烦躁,“阿止,我没你看到的那么风光,既然你真的不想配合,我希望你不要坏我的事情。”

陈复止不再理会石慕岩,他的目光已经被船荡开的河水吸引。

两侧石栏挂着的红灯笼洒下的光芒,让花船像是劈开了红色世界一般。

老老少少的人居民随着花船走动,年轻的少女们春心荡漾喊着季童的名字。

陈复止顺着人群走去,没有摄影师跟随,他很快淹没在人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