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孟昨非这个角度,只能看到全友龙生母的背影,他只能看着全友龙神色。

看了一会儿,孟昨非失去了兴致,他实在不想看到一个被悲剧色彩缠绕的男人,在那个导致他人生悲剧根源的母亲面前汲取一点点关注和温暖。

“孟法医?你走了?”带着监控耳机的刑警队长眼尖看到孟昨非要离开,立即喊住他。

“还有我的事?”孟昨非面无表情回视他。

“那个陈复止的事情,我们查了他的籍贯户口,他家里好像没人了,就他一个独苗,他不是你朋友吗?还要麻烦你去做做思想工作。”

孟昨非眼眸微动,沉默点了一下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原来,他还不知道陈复止没有家人。

“可以把他的资料给我一下吗?”

父亲不知所踪,四岁时母亲去世,由外祖父母抚养,外祖父又在他七岁时注销了户口,外祖母也在他初升高的年纪,离开人世。

难怪,他总是那么冷清,又那么平和。

遭受到朋友的背叛,在这个世界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了,也无所谓活着还是死亡。

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期待,眼中没有希望,所以才会那么平和。

孟昨非喉咙想被堵了一块嚼不烂的口香糖,喘不过气又难以咽下,十分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