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景和闻言瞪大了双眼,伸手拉扯着医生的白大褂。

医生看到他情绪如此激动,安慰道:“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,但是作为医生,我只能依据客观事实说话。”

景和闻言点了点头,松了手,“谢谢医生。那他大概什么时候醒过来?”

“如果没有大问题,病人明天就会醒过来。”

景和朝医生鞠躬道:“谢谢医生。”

景和冲进病房,看着身穿白色病号服,头上缠着绷带,手上打着石膏,面色如白纸般苍白的人,眼泪再次夺眶而出。

景和伸手握住齐睦的手,眼泪汪汪道:“齐狗,你实话告诉我,你是不是一个人跑去跟刺青他们打架了?”

可病床上的齐睦紧闭双眼,一动不动。

景和拉起他的手往脸上蹭了蹭,自言自语道:“你上次在厕所问我是不是被刺青找的时候,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要报复我们了?你为什么不跟我说。”

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景和抽抽搭搭道:“齐狗,你跟别人打过架吗?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他们,不时白白去送命吗?”

“还有你身上的旧伤是怎么回事?谁家暴你?是不是你爸爸,齐睦!你说话啊!你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。”

景和一边握着齐睦的手,一边泪眼汪汪地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着,哭累说累了就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。

景和这天晚上做梦了,梦里齐睦一个人无助地倒在地上,他身后站着一个手拿着棍棒的齐财横,齐财横咧嘴一笑,就撸起手中的棍棒朝弱小无助的齐睦打去,地上的小齐睦抱着头,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