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着想着也觉得好笑。他有这么善良吗？没有。

沐白逸仔细的帮裴疏予将脸上的泡沫擦拭干净，然后用手摸了一下，一片光滑。他忍不住又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，盯着裴疏予的眼睛说：“我不是在征询你的答案，我只是告诉你，我会和你死磕到底。你同意也好，不同意也好，休想再甩开我。”

“沐白逸，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。或许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残忍。”

“那么我们半斤八两，谁也别说谁。”沐白逸一点也不介意的笑。

裴疏予只能翻了一下白眼。沐白逸发现了他的举动，伸手盖住他的眼睛，说：“裴疏予，我们重新来过，好不好。”

好吗？这两个字，裴疏予说不出口。他只能沉默。

沐白逸没有得到回复也不失望。他只是不想看到裴疏予望着他的清冷视线，他害怕从里面能够看到拒绝。

许久之后，沐白逸收了手。不是因为他放弃了，而是因为裴疏予睡着了。他是有多累，才会在说话的时候就睡着。也或许在住院的这段期间，他根本就没有睡好。因为他是一个人，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亲信的人。哪怕杨缙云，也不够信任。

他俯身看着裴疏予的睡脸，忍不住将脸贴在了他的脸上。

我爱你，裴疏予。

裴疏予有伤，之前护工在，他尽量不在晚上要护工帮忙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宽体胖的原因，人换成沐白逸之后，他反而晚上醒了过来。他在床上折腾了半天也睡不着。

沐白逸本来就睡得浅，立刻就醒过来了，直接走了过来。伸手便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了起来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裴疏予不适应的说。他其实可以被扶着，或者用拐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