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还记得吧,延哥服刑的第三年,曾经在里面大病过一场,病的很严重,差点儿没能缓过来。”
“我后来听魏强哥说了,那次是因为延哥开始愿意接受探视,所有同学都去看他了,唯独沈郁哥没有,他以为沈郁哥放弃他了。”
“延哥什么脾气您也知道,心里再难受,嘴上也不肯说,就知道自己闷着,闷久了,不病才奇怪。”
“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的,就算沈郁哥如您所想的不会变,但两个人分开的太久,看不见也听不着的,免不了也会产生误会,胡思乱想什么的最可怕了,尤其延哥那种闷不吭声的性格。”
“阿姨,我们其实是为了延哥好。”
“…”
孩子这番话可谓说的句句戳心。
配合回想起邢延昨晚醉酒之后掉着眼泪说的那句“他不要我了”,把邢延妈妈听的眼圈都红了。
坐那儿沉默了很久之后,邢延妈妈吸了吸鼻子,问梁骋。“这些话也是那个狗东西教你说的?”
“…” 梁骋直接撇了撇嘴。“我现在都二十岁了,说个话还用别人教吗,才没有,都是我自己的看法。”
“你也有脸说,那十岁的都知道护着自家人,你这二十的只会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邢延妈妈说着,又抹了抹眼睛。“吃饭,吃完赶紧回你家去。”
梁骋原本也不是来吃饭的,发表了一通肺腑之言,胃口也没了,潦草的继续扒了几口饭之后就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