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淡定,而是激动到极致,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,反而显得淡定。

“兄弟们让让,”吕儒律骄傲地站起身,“我要去给我学弟递毛巾了。”

吕儒律在后台找到了正在和教练拥抱的段野洲。他两眼放着光,捉急地等教练抱完,立马冲上去投怀送抱。

段野洲却伸出一只手顶在他脑门上,笑着阻止了他:“等下。”

吕儒律瞪直了眼:“什么意思?你教练能抱,我不能抱?”

“我身上湿,教练已经习惯了,但律哥不能感冒。”段野洲说着,拿走了他手上的毛巾,没有擦身上的水珠,而是往他身上一披,然后隔着干爽的毛巾将他抱进怀里。

即便隔着毛巾,吕儒律也能感觉到段野洲散发着热量和水汽的身体。从段野洲发梢滴落的水珠好巧不巧地滴在了他脖子上,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。

“我听见律哥叫我了,”段野洲说,“确实比上次还好听,但有一点比不过上次,你没有……”

“小段别抱了,快去洗澡。”教练生生地打断两人,“当心着凉。”

段野洲便先放开了他:“我去洗澡了。”

“等等,舒卓说游泳馆提供的洗护用品很一般。”吕儒律从包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塞进段野洲怀里,体贴地说:“我给你准备了洗发水沐浴露和护肤油,你挑个喜欢的味道用。”

段野洲笑了:“这么多啊……谢谢律哥。”

比赛完的选手都要去洗澡,淋浴间已经人满为患。吕儒律没有进去,守在更衣室门口等学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