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记,我不能给学弟任何搞暧昧的机会。

“怎么不厉害?你刚刚解那道题,又是求导又是求极限的,三下五除二就解出来了。”段野洲继续夸他,“你好帅啊律哥,太帅了,你的字也很好看。”

吕儒律被帅气的体育生夸得晕晕乎乎的,心都飘了起来:“少来。段野洲,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在装?”

段野洲很是惊讶:“这有什么可装的?这不是事实吗。律哥,我从小到大学习都不太好,所以我一直对学霸有很深的滤镜。在我看来,你刚刚解高数题的样子比人民币还好看,我心甘情愿认你做大哥。”

吕儒律:切记,我不能……我不能干什么来着?

“明天我还有空,我可以继续教你。”他说。

一整个周末,吕儒律都几乎泡在段野洲的寝室。他也不想给段野洲和自己太多独处的机会的,可学弟一直夸他帅诶。

吕儒律从小受他妈审美观的熏陶,始终认为男人不需要长得多帅,但一定要像个男人,他爸就属于气质远大于长相的一类人。

无奈他长相随他妈,不但没长成他期待中硬汉的模样,反而颇有小白脸的气质。一般有人夸他长得帅,他不屑一顾,但段野洲不一样。

段野洲是夸他解高数题的时候帅,不是简单夸他的相貌,这已经上升到气质层面了!更别说段野洲夸他时的神态和语气,抛开性别和身高不谈,那和他喜欢的甜妹简直一模一样。

吕儒律至此下定决心,他即便头秃,也要光着头将段野洲从名为高数的树上抱下来。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男大学生们有如众鸟归巢,宿舍走廊人声渐起。吕儒律听见有男生在约饭,约球,约开黑,似乎比计算机男生住的寝室楼热闹不少。

段野洲在一道求极限的题目上卡了十分钟,眼睛里已然失去高光。他感觉自己再想下去就要吐了,抬头看向吕儒律,朝对方投去委屈的,求助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