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贤柏的嘴角弧度柔和了不少,但说出话的却有些嗔怪:“你都多大了?都是大学生了,怎么还这么黏人?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
裴简堂烦躁:“我跟你亲近,有什么笑话的?谁笑话我打烂他的嘴!”

苍贤柏轻拍着他的背,“胡说什么呢,我是让你去上学的,不少让你胡作非为的。”

裴简堂蹭了蹭苍贤柏笔挺的西装,一点儿不客气的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在他身上:“所以得有你管着我啊,你不管我,我就胡作非为!我不仅胡作非为,我还惹你生气!让你伤心难受!”

苍贤柏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你只要别把自己弄受伤就行了,祖宗。”

裴简堂听懂了苍贤柏的言下之意,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儿掉下来。他赶紧连连眨眼,逼退眸中的泪意,闷闷道:“你就不怕你自己难受啊?”

苍贤柏摸了摸他的后脖颈,声音缓缓,“我不会难受的。”

“你骗人!”裴简堂直接用手扒着苍贤柏不松手。你要是不难受,你就不会死了......

想到这儿,裴简堂心里更难受了。

他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儿,直接闭着眼睛趴在苍贤柏身上哼唧:“我难受.......”

苍贤柏皱着眉头问道:“哪儿难受?你松开我点儿,我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。”

“我不松,你别给他打电话,打了他也看不明白。”裴简堂把任性发挥到极致,“你让我抱着我就不难受了。”

苍贤柏算是明白裴简堂想干嘛了,原本皱着的眉眼舒展,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弧度:“真是越长越回去了,现在还把撒娇任性那一套捡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