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冕。”

“霍冕。”

“霍冕？？？”

这声音，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，是宋知然的声音。

然然，是他的然然，他的然然来救他了。

霍冕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，他想和宋知然说话，这是他这么多天来为数不多的能够靠近宋知然的机会，他不想错过了。

可是，身体为什么不受自己的控制？他想说话，嘴巴却无法张开，最后，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
霍冕醒来的时候，是在医院，不是在霍氏集团的医院，而是在莫度所工作的公立医院，霍冕失去意识的时候，宋知然立马拨打了莫度的电话，是莫度和他一起把霍冕送来医院的。

“然然，是你吗？”霍冕看着坐在病床前的宋知然，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宋知然点头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“是我。”

“我……”霍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只能不停的道歉，“对不起，然然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除了说对不起，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，能说些什么，要说些什么，就连“原谅我”这三个字他都说不出口了，因为，他知道答案，自己连说这三个字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
这种明知道结局，却还要飞蛾扑火的行为真的很不好受。

宋知然没有回应他的道歉，而是说道，“我去叫医生。”

“然然，”就在宋知然起身离开的时候，霍冕突然叫住了他，“之前，你也这么痛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