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鸣秋不免想到凌暮辞隐瞒自己疗愈师身份的事情,他总有一种自己所有秘密都被凌暮辞知道,而凌暮辞却总是藏着掖着的错觉。

“哼,既然他不着急,那我也不着急,看谁熬得过谁。”祝宝宝仰头喝过杯中的酒,醉醺醺地说道,“反正我还年轻,我有大把试错的机会,是他被家里人催婚,又不是我。反正我家里人都不会反对我和男生在一起……”

祝宝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,霍鸣秋的心底却只浮现出一句话。

常常挂在嘴边提起的人才是最放不下的那个。

“贺年,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们之间的未来吗?”霍鸣秋担忧地问道,“如果是这样,你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“害,我跟他这样各取所需,其实也不吃什么亏。”祝宝宝摆摆手说道,“反正他又不花我的钱,顶多就是睡一睡嘛,反正出力的人是他。他年纪还比我小,说到底,还是我占便宜呢。他在自己家公司工作,工资本来就不高,还花很多钱给我买衣服买亮晶晶的首饰……”

祝宝宝絮絮叨叨地说着,翻来覆去,从来不提分开,霍鸣秋便明白他是真的一颗心都陷进去了,才会这样清醒地任由自己堕落。

“贺年年纪小,虽然被家里催婚,但他其实也并不在意家里人的看法。他在家里的公司挂职虽然赚的不多,但是成年后一直领着家里的信托基金,这满京城的富家子弟就没有缺钱花的主儿,再加上他一直把钱投在凌暮辞和周缪的产业里,每年什么都不做,光分红就不少。”霍鸣秋摇摇头,讥笑道,“你可别上了他的当。”

“当你觉得他可怜的时候,就离你可怜不远了。”

祝宝宝悲伤地趴在桌子上,呜呜呜地哭:“可是怎么办,我觉得我离不开他,我是不是犯贱啊?”

“你就是个清醒地恋爱脑。”霍鸣秋长叹一声,端起酒杯猛喝一大口,然后被自己呛到。

祝宝宝见他咳得惊天动地,连忙抬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:“哎呀,你干嘛为我生这么大气,我顶多被他骗骗身子罢了,也没什么的,他又不骗我的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