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誉没说话,照着她说的路线过去,果然无人。
三个人各自清理自己,阿烟洗了一把脸,身上的只有几滴血,等回去换衣裳再说。
她抬起头,恰好见齐誉正在净手,而手背上无数条擦痕,甚至左手的皮肉外翻,看起来可怖。
阿烟能想到他是怎么伤的,原本害怕的感觉消散了不少。
回到家之后,胡岩帮忙打水,阿烟在屋里将脚踝清洗好,敷好药,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。
今日发生太多事,她身心俱疲。
躺在床上,阿烟想那两个人是谁?为什么要抓她?
想了一会不得其索,阿烟的思绪渐渐偏离,最后想到了某个人。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,更弄不懂他是如何想的。
同心蛊将俩人锁在一起,谁也挣脱不开。
林子里的时候她确实生气又委屈,后来他救了她,那俩人算是扯平了吧。
阿烟翻了个身,盯着窗台上种下的野草。
这样的草很好活,阿烟便将其暂时种在这,等它长的壮实后再移到外面。
草儿被微风吹的摇晃,在熟悉舒适的环境里阿烟很快就支撑不住,合上眼皮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隔壁主仆正在讨论她。
胡岩压低了声音道:“三哥,我怎么感觉阿烟姑娘进了瘴林,出来后半点不适都没有?”
齐誉乃习武之人,且身体里有蛊毒,兴许抵抗能力更强,但他出来后也吞服了药。
可阿烟一个小姑娘,脚上还有伤,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?
“蛊童,百毒不侵……”胡岩忽地念叨这么一句,突发奇想道:“三哥,阿烟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蛊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