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烟哼了一声:“才不要你管。”
“你现在住的是本王的王府,睡的是本王的床榻,你说本王该不该管你。”
方才见他将大将军放出来,阿烟心里那点气愤散了不少,可这么一会又全部回来了,她气呼呼的道:
“那我走总行了吧,我才不稀罕什么王府不王府。”
她本就是小山村里一株肆意盛开的野花,就该野蛮生长。
白日里喝了汤药又吃了些甜津津的糕点,阿烟身体有了力气,直接下床还弯腰将大将军捡起来,一副要离开的模样。
当女子身上的馨香混杂药香飘过的时候,齐誉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,身体紧绷着,高挺的鼻梁上登时沁了薄汗。
阿烟随意的瞥了他一眼,立刻察觉出不对了。
“你……”
你没事吧几个字,阿烟没说出口。见他这样阿烟忘了生气,手腕上的大将军觉得她太热了,正好借机爬走,一溜烟的不见了。
“大将军?”阿烟遍处找却没看见小蛇,倒是听见男人闷哼一声。
转过头,就见他仅紧紧抿着唇,胸膛剧烈起伏,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,流过微微滑动的喉结,最后没入衣襟不见了。
他手背上本来就有伤,攥紧拳头太过用力,刚刚有愈合迹象的伤口登时崩裂开,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,像是朵朵绽开的寒梅。
这回,阿烟真慌了。
“你怎么了?来人呐,快来人!”
外头的翠红柳绿最先反应过来,以为出了什么大事,赶紧跑屋里,却见秦王背对着她们坐着,抬手示意她们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