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宇琛思索着道:“你一旦离世,宗主在秘境中必然有所感应,届时神魂受到影响,恐怕再没有醒来的机会。”

“没错,尤其是现在有你的造化钟在,我恢复的速度明显让他察觉到了不对。他不愿意看到我好转,更担心同样的方法用在父亲身上,所以才会一再出手。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,就是想在兵解之前杀死我们父子。”

余无烬虽然只是猜测,却也与事实相差无几。

在长平尊者的眼中,余见山和余无烬原本已是他棋盘上的棋子,还能够走多远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。

只是他却没有料到,一个不起眼的狗腿子竟然扰乱了他的计划。

原本已成定数的棋局顿生波澜,如今竟是隐隐有不可控的趋势,长平尊者如何能够看着计划落败?

肖宇琛又想起什么,继续道:“可是,宗主是长平老儿的晚辈,又是一宗之主,再如何也犯不着得罪长平尊者吧!”

“如果长平老儿真的与宗主有仇,以他在神道宗的地位,为什么不在宗主成为宗主之前阻止。”

余无烬喃喃:“那就只能是父亲成为宗主之后了。可是,那个时候长平尊者已经开始在后山隐居了,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偏要置我们父子于死地呢?”

……

神道宗后山,树木蓊蓊郁郁,群山苍翠峭拔,灿烂的阳光给群山镶嵌了一道金边儿,远处是湛蓝高远的天空,几缕云丝缥缈,铺展成一幅山水画卷。

群山深处的洞府,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睁开双眼,翻涌的情绪逐渐沉寂。

他看着室内的一片狼藉,那是刚刚灵力暴动的结果。

“又失败了啊!”

他一挥手,眼前出现了一方明镜,他看着镜中的自己,那里的人渐渐换了模样。

银白的发染成青丝,脸上的皱褶也褪去了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
他定定地看了半晌,喟叹道:“吾儿~吾儿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