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子一脚趾不自然地蜷缩，结结巴巴地道：“也，也没有多辛苦，你才辛苦，你也多吃点。”

赵子一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，这话听着好像是他欲求不满一样，只是想要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果然，严晗听他这样说后，揶揄道：“是吗？看来我还要更加努力才行。”

赵子一赶忙转换话题，“你今天几点起的啊，都忙什么了？”

严晗也不戳破他，“黄教授六点钟的时候打电话过来，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儿。”

赵子一将嘴里的馄饨咽下，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，不满道：“他又找你说什么！？”

严晗安抚地笑笑，“放心，我既然已经回来了，就不会再过去。”

看到他紧张不在，严晗这才继续说：“之前在提出灵气的设想时，就有人提出云起大陆的消失也许正是不想将有限的灵气稀释，所以才会独立出去。现在，黄教授也有些动摇了。”

赵子一：“那你是怎么说的？”

严晗：“我说，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
赵子一一听就知道他没说实话，“你自己是怎么想的？我说的是真实想法。”

严晗对黄茂先说的话其实也并不算是敷衍。

他已经提前知道了这颗星球的发展，对于云起大陆是如何转移到另一个空间自然也是了解的，也就知道这里的人并不是被遗弃的牺牲品。

“黄教授有怀疑也是好事，如果一直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待云起大陆，等到有一天两界之间的壁垒真的打通，那你觉得这里的人会如何看待云起大陆的人呢？”

赵子一这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
有的时候，越了解越不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