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惹不起,该跪就跪。
齐珏:“……”
桃椿啊,倒也不必如此真实。
沈域不解,齐珏便扶额解释:“苏家小姐苏以寒乃北镇抚司的独女,先天带病,弱的吹阵风都能给她吹跑了,这轿子一颠,怕是几碗药又得灌下去。”
他低声道:“暂且就跟你解释这么多,其他的私下说。”
苏以寒的母亲为护太子殿下,也就是现在继位的当今圣上身中剧毒,怀胎七月,肚子里的娇娇女也因此染上了病。
苏以寒的母亲将孩子生下后便撒手人寰了。
苏靳默默把女儿带大,捧在手心里一点磕磕绊绊也不行。
故此,苏以寒众多的宴会都不必参与,类似于清场这种事情,并算不得大事。
若是苏以寒有个好歹,苏靳那出了名的女儿奴要和人拼命的。
沈域听明白了几分,让桃椿起来了。
他踱步到轿子一侧,掀开帘子。
里头坐着的女子青丝挽着,唇色浅,上了朱红,一双剪水秋池,瞳色浅淡,肤色白皙如雪,是常年不见光带病态的白皙。
瘦,纤瘦的过分。
如齐珏而言,的确是一阵风都能给她吹跑了。
沈域道歉的话还未吐露。
看起来病弱的美人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:
“沈将军骑术一绝,若非刹的及时,沈将军刚从西北回来,便能饱餐一顿,来苏府吃我的丧宴了。”
沈域:“……”
他撩着帘子的手一顿,满腹的道歉憋了回去,半晌都没能说话。
这是病弱美人能说出来的话?
他略表怀疑。
大概是一次性说的话多了,苏以寒用手帕掩唇咳嗽了两声,帕子上染上了斑驳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