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找她来问话。
太后眼里划过阴鹜:“大臣之间最忌讳深交,这一点苏大人不会不明白,你身居高位,那么苏姑娘就失去了随心所欲交友的自由。”
大殿空落落的,太后这段话打在了苏靳心上。
——你身居高位,苏姑娘就失去了随心所欲交友的机会。
因为他,忘忧被困于闺阁,因为他,忘忧乖巧懂事不与任何人往来。
苏靳低下头:
“是,臣告退。”
苏靳来也匆匆,回也匆匆,他同在殿门前被杖责的沈域相视一眼。
苏靳弯下腰,对着小辈恭恭敬敬的行礼。
是谢礼。
沈域抿着唇,背上的棍子狠狠的打在身上,皮开肉绽,把好好的衣裳打的稀烂,血一滴一滴顺着衣角滴落到了地上。
他一声不吭,闷声抗下。
从沈域不顾一切闯祥宁殿,从苏靳舍弃心中忠义放走逃犯起,注定,这京城要被里里外外的拿血清洗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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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域被杖责和收回兵权的事并未隐瞒,纷纷扬扬的传遍了京城。
百姓们心中都是不愤,向皇家求一个说法。
皇家隐去了关于苏以寒的那一段只说是沈域目无天子犯了大忌。
闹的厉害的百姓则被采用了强硬手段关进牢狱。
苏以寒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清醒,身子骨都叫她给躺的软烂如泥了。
苏以寒坐在软榻之上,捧着药吹风,听桃椿绘声绘色的将这几天京城的变化:
“沈将军……”
桃椿刚开了这一个口子似乎想起了什么,改了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