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举了个简单通俗易懂的例子:“就比如最早某些故作玄虚的道士想要营造出知晓天地之事,提前预测说过几日会降雨或台风,但这只不过是通过他观察的自然反应得知,在雨幕降临之前,蜻蜓低飞,蚂蚁搬家。”
“当然,这放在如今定然不会有人信,但和孟济衷的路数是一样的。颜禾与那绣娘便是下雨前的蜻蜓蚂蚁,孟济衷没离开扬州之前,颜禾和绣娘仍然会做出反抗的行为。”
她们自认不明显,可人在她苏以寒的地盘,二十四小时监视,任何小动作都逃脱不了她的视野。
颜禾与那绣娘想方设法凑机会碰头,表面乖顺,私下想方设法往外送信。
如他们所愿,第一次第二次,苏以寒拦截了内容,是不痛不痒的消息,苏以寒让他们给送了出去,等他们以为可以送信出去写的内容重要起来,苏以寒便拦截下来收入囊中。
而那封关键的信上写着的内容用加密的他国文字暗文书写,一般的人看了信也翻译不出文字。
因为那是属于大伏国的暗探的专属交流文字。
至于苏以寒为什么知晓。
没办法,她闲,闲在闺阁,什么都看一点,尤其爱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,其中包括爹爹和大伏暗探交手时捡来的几封信,苏以寒花了三年时间,把那文字的规律给理了出来。
近年来定然有改变,但苏以寒研究的还算透彻,才几年而已,不会改头换面就大致能看懂信封上的意思。
不过这事苏靳不知道,苏以寒好奇那暗探的书信他就惯着宠着抄了一份给苏以寒把玩,没料想过她能把那些弄明白。
“如此。”齐雪尤点点头,听明白了。
姜逸看苏以寒越走脸色越发惨淡发白,不禁担忧:
“忘忧,不如你先回去歇息吧,我们搜查也够了。”
苏以寒摇摇头:“没事三舅舅,你知道的,我有分寸。”
她会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活动。
孟济衷必须抓到,这已然不是简单的贪污案子了,大伏暗探密文,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,孟济衷是在……叛国啊。
不暗地里解决了,被有心人捅上明面,这是株连罪,牵扯甚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