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又哽住,她想伸出左手摸一把脸,却发现左手上有车钥匙,深呼吸抬头看了一眼地下停车库的监控,对我来了句,“上楼再说吧。”
推门走进家门。
家里一切都是原来的状态,陈墨仔细检查了门把手和地垫没发现什么,才放心将门关上。
“该你说了。”我脱下鞋子,把外套脱了,就站在玄关没往里走,堵着陈墨想让她跟我把话说清楚。
陈墨拖鞋的速度明显是放慢了,一直磨磨蹭蹭的,不肯抬头面对我,“我不知道说什么。”
仔细想想,确实如此。
高架上因为速度与激情,刺激了大脑,在那种极限情况下,确实很容易说出一些平常不敢说的话。
我没经过深思熟虑就开口跟陈墨挑明,确实是我的问题。
如今她死鸭子嘴硬,造成相互尴尬的局面,我也得认。
这么多年忙着治疗,忙着学习,忙着工作,没谈过恋爱,也从来没动过这种想法。
我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喜欢直接的人。
做任何事情要左顾右盼,三步回头自省,一切都需要尽在掌握才能走出最后一步。
可今天我就是不想这样犹豫。
今天起床没看到陈墨的时候,我的脑袋想起的竟是那个穿着酒红色丝绸睡衣,假装出来拿酒却又送来了一床厚被子的她。
今早喝牛奶看着陈墨的背影,我的脑袋里想起的都是她坐在沙发上,指着地上的袋子喊我做饭的样子。
我没谈过恋爱,不知道相爱的人是怎么样的场景。
但我是学心理的。
情感本就是心理学最基础用词,最底层的道德观逻辑层,是我们分析犯罪,分析病例最能入手的一个环节。
它缘起于内向感受,意向。
是我们无法逃脱的一种生理现象。
我承认,我喜欢陈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