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碍,既然温姐姐已有决断,那我们也按计划行事!”元静云拱手道。

“嗯,”温言点了点头,又看了一眼穆燕珊,抿嘴扯了扯嘴角,微微欠身道:“是温言之前唐突,郡主,不必自责。此事,温言必定严守秘密。不会给郡主招惹麻烦。”

“温姐姐,”穆燕珊还想说些什么,温言却已经转身离去。

穆燕珊想要追上去,牧遥却及时开口道:“郡主,温姐姐怕是,一时无法接受,既然她留好了后手,你我还是,多给她些时间,想必,她自由决断。”

说完,看了一眼元静云,女子,未尝不能相守,只是她与元静云原本也是在钢丝上险行,自然不会主动暴露元静云身份,只能劝穆燕珊多给温言一些时间。

“你们,”穆燕珊看向两人,低头道:“你们,不懂,哎,罢了,原本这次宜州之行,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,即将启程回京。不日也将与你们坦白。”

“郡主要走?”元静云诧异道,看过原书的她当然知道穆燕珊说要查的是什么事,当是朝廷推行‘新政’后,发现各地世家偷偷将土地兼并,并且私养亲兵一事。也是因为此事,圣人决定削弱世家大族的力量,并且将土地重新划分,也为董家日后谋反埋下伏笔。

至于为何穆燕珊的最后一站定在了宜州,可能是因为这里是‘新政’试行的第一站,依照姚雁山出现的时间,确实是在‘新政’颁布之时,突然冒出来的,只是当是元静云并未往这方面想,况且朝中一个郡主消失,丝毫不起眼,何况,元静云此时远离朝廷中心,就算是少了一位皇子,怕也是她无法得知的情报。

、“嗯,圣人交代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,等温姐姐此事处理完毕,便会返程。”穆燕珊如是说道。

原书基本是围绕着主角开展,像温言、穆燕珊这些藏在背后的隐线丝毫没有出现在原书中,若非她亲身经历,可能也不会知道,圣人手中的情报如何而来,董家又为何而反。

如温言所说,她回家不过一日便浑身长满红疹,依照元静云先前计划,吉家的夫人在家主耳边吹风,温家此女刑克双亲,实乃不祥之人,恰逢温言发病,吉府连夜取消了这门亲事,由于温家兄父自拿到聘礼就去赌坊挥霍,吉家来讨要聘礼,便携带一家老小匆匆逃离了宜州县。

只留下温言一人缠绵病榻,温父走时,更是唯恐温言将此病传染给家人,连温言房门都不敢进,连夜收拾细软,悄悄溜走。

殊不知,温言早就在房内备好归还的银两。但为了保险起见,温言足足拖了半月,确认温家老少确是逃远了,这才将聘礼悄悄归还。

旁人只叹温言命苦,躺在病榻之上半月之久,不知是不是死在了温家那破败的宅院里,只有牧遥与元静云知道,每晚都会有个影子从温家宅院外偷偷溜进去给温言送吃送喝,那人自然也是觉得亏欠温言良多的穆燕珊。

元静云与牧遥不知两人最终如何发展,只是那一头事情解决,这边方家也敲锣打鼓的筹备婚礼,因着方青岚名誉受损,又在所谓的匪徒手中呆了一日,莫说宜州县的世家大族无人敢娶,被董家退过婚的女子,这整个益州郡与荆州郡也无人原意接这烫手山芋。

哪怕方青哲心中再愤慨,也不得不依照原计划,让季元如愿入赘方府。哪怕季元人品不堪,好歹也在自己眼皮底下,且无权无势,按照方德元的话说,此生方青岚虽与大富大贵无缘,却也能得个平安喜乐,毕竟在他们两人眼皮子底下讨生活,岂敢对方青岚有半点怠慢。

于是婚事也算办的隆重,而季元有副好皮囊,方青岚心慕季元,两人站在一处倒也是一双璧人,众人倒也诚心诚意的祝贺。

只是元静云在宴席之上,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,此刻脸上总多了些谨慎,怕是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
“遥儿,你说,我们的婚期该定在何日?”参加完方青岚与季元的大婚,元静云不觉就想到了自己与牧遥,她现下已然是院试案首,明年二月参加春闱,若无意外,定能上榜。

牧遥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,今日看着别人大婚,心中难免悸动,出于女儿家的矜持,她到底没有开口。宏摟书元

“不如,我们今日便去找人瞧瞧日子?”看着方青岚的婚事一波三折,她实在不想与牧遥也出现什么意外,自然是越早定下越好。

牧遥听着元静云一番话,耳根通红,“这哪有我们亲自找长辈求的,此事......”

“不行,若是你也像方青岚那般被有心人盯上,可如何是好。”元静云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对,春闱之时,学子需前往京都参加考试,往返一趟便是两月,她与牧遥查不到有半年无法相见,牧遥自是无法与她同行,当即便拉着牧瑶往牧文光的主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