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三娘见元静云先开了口,她咬了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连忙道:“里长,你莫要听这黄口小儿胡言乱语,我所为只是为了我们元家的声誉!岂容让他们母子玷污了我们的清名!”

里长脸色微微一沉,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元静云和王二娘,两人身上衣衫破旧,脸上皆是羞愤之色,王二娘紧紧攥着手中的衣角,目光坚定而不畏惧,而苗三娘和元朗则气势凌人,面露不屑和轻蔑之色。

里长环顾了一圈围观的村民,他们或站在元家二房这一边,或站在苗家那一边,各执己见。大多平日里厚道老实的村民都站在元家二房一边,表达对他们的支持和同情,而一些好事之人则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元家那两个扎眼的木箱,心生好奇和猜测。

里长郑重地点头,声音庄重地说道:“诸位乡亲,我已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。作为村里的长者,我将会公正地裁决此事。”

众人听了里长的话,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表情,他们对里长的为人深信不疑。正因为里长处事公道,在邻里间颇有声望,他们元家岭不被外人欺负,也都有里长的功劳。

与此同时,翠蝶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。她虽然担心着老爷和小姐的反应,但也知道里长的存在将会给这个纠纷带来一个公正的结果。原本想站出来解释的她,却见元静云悄悄给她使了眼色,示意她先不要出头,她只好先静静地站在人群中,注视着里长和元静云母子。

微风再次吹过,轻拂着众人的衣袍,带来一丝凉爽。太阳已经渐渐西斜,投下了长长的影子。大地上的麦浪在微风中起伏,发出沙沙的声音,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个村庄的喜怒哀乐。

里长面容庄重,他站在众人面前,目光坚定而温和。他环顾四周,脸上带着庄重的微笑,语气沉稳地说道:“既然此事关系到村民的利益和村风民俗,我决定开展一场公正的辩论,以求得真相。”

元静云颔首道:“那好,姨娘,你认为我母亲与他人私通,请你拿出确凿的证据。”

苗三娘脸色微变,她原本以为凭借嘴皮子和几句诽谤就能压制住元静云母子,没想到这混小子现在竟然这般强硬的要她提供证据。她心中一紧,但又不愿承认自己的无理,便强撑着道:“证据……证据,这元家岭的人人皆知,王二娘和其他男人有染。”她试图用这番话来搅乱人心,让大家对元家二房产生怀疑。

元静云嘴角微微一扬,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冷漠,她凌厉地反驳道:“言之凿凿?人人皆知?这样的话难道就能成为定论吗?苗三娘,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诽谤对我母亲和我家的影响?这些年我娘的为人处世都是各位叔伯嫂嫂看在眼里的!谁能说我娘亲半个不是。”

苗三娘听着元静云的反击,心中一阵愤怒和羞愧交织,她脸色变幻不定:“你便是最大的罪状,她没有偷男人,哪里来的你!”

众人听了苗三娘的话,纷纷议论起来,有的表现出怀疑的神色,有的则对元家母子投以同情的目光。翠蝶眼中闪过一丝不满,她一个外人都听得清楚这些都是苗三娘无中生有的诽谤之词,也不知为何这元家岭还有站在苗三娘一边说话的人。虽然早就想开口帮上一句,但她也明白,元静云让她先不要开口,定是有她的打算。

元静云冷笑一声,不屑地道:“苗三娘,你连证据都没有,如何妄下定论?你敢与我打赌吗?你若有证据,我愿意将那村口那两亩地送给你;若无证据,你就立即公开道歉,赔礼道歉。”

苗三娘被元静云的话气得面红耳赤,身后的元朗悄悄到苗三娘的耳边说了几句,她看了一眼那三人手上抱着的木箱,不甘心地说道:“你当真看清楚了?“

“当真,那木箱里可是有几大块银饼。这元二家里莫说银饼,一年到头连块碎银都存不住,莫不是卖身,哪里来这么多银钱?”元朗故作高明道,实则也眼红那三人手里捧着得木箱。

听了元朗的话,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三人手中的木箱。那木箱普通朴素,却给人一种厚重和贵重的感觉。盖子上还铺着一块锦绣绸缎,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众人心中疑惑,不知道元家怎么会突然间有这样的财富。

苗三娘听完咬了咬牙道:“好,我就和你打个赌!如果我拿出证据,你们母子俩不仅要将地还给我们,还得滚出元家岭;如果我没有证据,我愿意当众道歉!”

众人议论纷纷,有人表示支持元静云,认为苗三娘无理取闹;也有人对元静云抱有一丝怀疑,觉得她无风不起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