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注意到元安手中的书本,知道他一向爱读书,也不知能否从他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消息。

元安将手中的书合上,放入怀中:“我哪有什么好不好的,自是日日苦读,只求爹娘安心。”

“那元安兄可认识季元?”元静云在县学瞎逛了半天,都还没瞧见季元踪迹,这儿来了一张活地图,自然直截了当地问起。

“季元师兄自然认得,他与你同是在朱锡夫子门下,”提到朱锡,元安顿了顿,想到元静云此刻在县学当杂役,家中自然供不起他读书,提起朱锡倒是有些伤人之意。

元静云并未察觉元安的小心思,连忙接口道:“正是,去年的解元,我与季师兄也曾有一面之缘,不知他现在是否也在学院?”

元安有些犹豫道:“季元深得县令赏识,常与方县两子混在一处,静云,你还是莫要上前,那两人......并不好相与。”

元静云皱起眉头,她初来时就见识过那两子的蛮横,季元与那两人一处却也让她觉得有些麻烦。但有时候,狗咬狗一嘴毛,她说不定也能借机收些利息回来。

“元安兄,可是在那两子手上吃了苦头?”元静云问道。

元安微微一笑,苦涩地点了点头:“曾有过几次不愉快的经历,他们傲慢自大,为非作歹,对待那些没有背景的学子更是刁难。你现下这身......怕是他们更是。”

元静云眉头微皱,心中更加警惕。她明白季元和方县两子并非好惹之辈,与他们交锋需要慎重考虑,但她也知道,为了解除牧遥的婚约,她必须冒一定的风险。

“我瞧季元师兄并非品行低劣之人,怎么会与他们?”元静云故作惊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