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贶低眉顺眼地配合道:“我知错了。”
他对人像有两副面孔, 这边刚装完乖觉,那边便又瞪了张乾一眼, “审你半天了还不说, 真想把你们愁杀人那点破事烂肚子里?长虫了都出不了声响!”
张乾:“……”
他这会是真要“目眦欲裂”了, 眼睛瞪得和看门的石狮子无甚两样,血丝细密猩红。那下巴被天贶一手卸了直淌口水, 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。
易渡桥他们两个就是特意折磨他来了!
易渡桥或许没有这般心思, 但天贶有。
一肚子坏水开始翻腾,他故作不解地在张乾面前踱步片刻, 直到淌下来的口涎沾满了衣襟,天贶这才后知后觉地一锤掌心, 引着灵力把张乾的下巴托回原位。
明明天贶眼里尽是恶劣的笑意,他背对着易渡桥,话音出口时的语气却分外无辜,小白花似的:“哎呀,你下巴被卸了怎么不同我说,这不是忘安回去了吗。忍着点忍着点,马上就好了。”
张乾:“……”
他满脸都是生无可恋,任由下巴处的骨头一阵乱响,归回原位。
张乾吐了口口水,含混不清地说道: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天贶敏捷地往旁边一躲,闻言平静地“哦”了声。不等张乾再说些什么,他拿起张乾的手,瞬息间折断了五指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