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檀像只破布袋子似的被一剑钉在了柱子上, 嘴唇惨白, 生机与伤口里的血迹一同流下。
天贶飞身而上, 挥剑而出——被易渡桥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。
他的双眼中隐隐有了血色,易渡桥毫不在意地垂下眼睫,哑声道:“住手。”
天贶急道:“可是——!”
“我说过了, 住手。”
崔漱冰往易渡桥的嘴里塞了把丹药, 各有不同的苦涩味道充斥了她的口腔。易渡桥靠在崔漱冰的肩上缓过来口气,挺直了身, “还要我说几遍?”
天贶没动。
看他这副模样大抵是听进去了, 易渡桥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, 转而朝周檀道:“大势已去,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
失了易行舟的愁杀人远不及从前, 周檀一连被他们几人搅了几次好事, 实在能称作独木难支。
易渡桥对他嘴里能吐出来什么消息不抱希望,低声道:“将此处烧了, 自然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这话有没有人附和暂且不提,周檀却像听见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, 忙不迭地道:“我有话!我有话交代!”
领头的落入易渡桥的手里,门外门里的愁杀人均不敢妄动。骤然听见周檀这番话,一时低语声不绝,不可置信的,嚎啕大哭的,亦或是扼腕叹息的……
最后只剩下周檀一个人的声音在堂中回荡:“咳咳、剑伤好痛,易庄主……放我下来。”
易渡桥没动。
遭到了拒绝看样子是在周檀的意料之中,他苦笑了声,道:“我也不瞒你,玉玺就在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