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太傅不同意,道:“辜月怕是要和他一起胡闹才对。”

“我才不会胡闹。”

易渡桥站在易夫人的身侧,撇撇嘴,伸手虚点了点易行舟的鼻尖:“有你在爹娘身边,我也不怕他们孤单了。”

易行舟似有所闻,与她对上视线。

都说孩子的眼睛干净,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
易夫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却只看见了铜转动着的风车。

她失笑,起身道:“去外面吧,带你吹吹风。”

易太傅跟在她身后,满眼都是夫人幼子,实在是太和美不过的景象。

唯有易行舟趴在易夫人柔软的怀里,愣愣地看着易渡桥,直到大门合上了才揉了揉眼睛,被庭院中的花引走了注意力。

易渡桥在内室里兀自站了一会才离开。

这样很好。

她想,幸好死得够远也够彻底,就让爹娘以为她这个不孝女远游去了,也省得伤心难过。

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,从日中走到日落,末了,不自觉地到了世子府门口。

易渡桥和看门的石狮子大眼瞪小眼了半晌,认命地抬了腿——踹了石狮子一脚。

石狮子遭了无妄之灾,觉得这算恶人袭府,又觉得女主人应当有些特权,纠结得眼睛瞪得圆了些,感觉女主人真是不讲理。

幸好踢得不疼……魂魄踢人才不疼!

石狮子的眼睛更圆了。

易渡桥浑然不知它心中的万般纠结,她站在水塘一侧,看着另一侧的凉亭里徐青翰和位白衣女子相对而坐。

隔得太远,易渡桥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