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巧,鬼道在问天阁的眼线不久前被拔掉了。

临死之前传出来了条消息:问天阁有修补道心的秘法。

一方面是情报,另一方面是秘法。

易渡桥当即敲定,她要亲入问天阁。

还没等她再往下想出个子丑寅卯,锣又“铮”一声响起来,惊起一窝睡得正香的麻雀,扑棱棱地四散开来。

这还没过一刻钟,打的哪门子更?

直觉不对,易渡桥把毛笔放下站起身来,顺手遮去了额间的叩心印。

她住在一楼,隔着窗老远就看见了那打更人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,手里的锣掉到了地上,那声扰人清静的锣声有了缘由。

无边的夜色越发沉了,打更人脸色惨白,抬头看见了个像是看热闹的姑娘,腿一软,噗通跪了下来:“姑,姑……”

易渡桥给人这么一拜,深觉被喊老了,耐着性子问:“慌什么?”

打更人膝行过来扒着窗户,惧声道:“京兆尹死了!”

京兆尹的死讯长了腿似的,一夜间传遍了永安。

此案本应交给大理寺处理,但京兆尹的死相实在太过离奇,街头巷尾总有传闻说是鬼修做的,一时人心惶惶。

问天阁心怀天下的仙长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,于是接手了案子,大选也暂时宣布了推迟。

修士们三年才能下一次山,在永安最好的客栈里屁股还没坐热就得出门,面上撑出副淡然的仙人模样,私底下还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凶手。

半夜加班,实在是缺德带冒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