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敬佩地看向徐青翰,感觉这人比她还欺师灭祖——她好歹和吴伯敬面上还是恭谨的好师徒。

都说虎父无犬子,欺师灭祖的师父自然也教不出尊师重道的徒弟。

徐青翰又看了会易渡桥的剑招,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哦,对,他如今是师父了,不是看戏的。

于是他郑重其事地掏出来不退剑:“我将剑招舞给你看,仔细学着。”

玄晖峰不似外门,周围没那么多乌泱泱的弟子。所以易渡桥没给他留面子,直截了当道:“我方才已经舞一遍了。”

徐青翰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没睡醒懒得动才这么拖时间的,眼睛向下一压,试图撑出些师尊的威严:“温故而知新。”

易渡桥:“剑招也算是‘故’吗?”

哪有这样刨根问底的!

徐青翰决定要说服李阅川新立门规,就写“师尊扯淡不得反驳”。

一个淡扯出去,就要用另一个淡来弥补。

徐青翰憋了半晌,破罐破摔道:“那你想学什么?”

易渡桥本想说这是师尊该定的事,眼见徐青翰要毛,遂欲言又止,心想在世子府里也这样,动不动就炸毛。

街口的猫都比他安分。

“……学,入定?”

易渡桥善解人意地挑了个简单的课程,她向来闭眼即入定,自不觉得有何难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