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是……比你有活气。”
伸出手,纸人便落在了吴伯敬的手里,双腿胡乱扑腾着,“你以为我费尽心思将她塞进玄晖峰是为了什么,易渡桥的道心未成,你要拿什么来驱动阵眼,一捏就碎的纸人吗?”
出乎他的意料,方絮膝行两步,将手托在了纸人的下方。
直到吴伯敬松手,她才抱着纸人道:“此次徐天贶意外入局,既然易渡桥的道心不够,不如再加上他的。”
吴伯敬嗤道:“不过一个元婴修士。”
方絮一字一顿道:“义父有所不知,徐天贶正是今日臻至化神境。”
正应了易渡桥的那句“一试便知”,两人平安地渡过了一夜。
随着第一缕晨光透入窗内,盘腿打坐的易渡桥睁开了眼。
窗外的种种热闹都消失了,老婆婆抱着新鲜的稻谷走了进来,慈祥地笑了笑:“醒了啊。”
徐青翰接话:“哎,醒了。婆婆赶早市去了?”
老婆婆的笑容不改:“是啊。”
徐青翰故作疑惑:“这就怪了,我怎么没听到叫卖声?”
从来没见过这么直白的,老婆婆的笑容卡在了脸上似的,半天才含含糊糊应了句:“你睡得沉。”
得饶人处且饶人,徐青翰住了嘴,撑着身子往底下一跳,把纸做的地板踩得哗啦哗啦响。
他颇为好奇地凑过去,老婆婆瞧起来要烦死他了,可来者是客,也不好拒绝,只能绷着脸把稻谷和鸡蛋往灶台旁边放。
徐青翰“嚯”了声。
可了不得,灶台都是纸扎的!
没了火怎么烧菜?
不过纸人吃纸也合理,徐青翰摸了摸芥子里的辟谷丹,想问易渡桥吃不吃。
嘴张到一半想起来她已然筑基了,估计也不需要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