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瑜不爱听旁人说易渡桥不好,再加上他们两个的渊源并非秘密,对徐青翰的态度愈发差了些。
她拢了拢外披,顶着张被风吹得惨白的死人脸冷笑了声:“总比一个孔雀成精的化神好。”
徐青翰:“……”
姓齐的有完没完了。
世人总说爱屋及乌,齐瑜此人他实在爱不起来,于是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下巴往石头上一搭:“病痨鬼一样的筑基。”
顿了顿,他头也不回地问,“易辜月和没和你说过,你凝不了金丹?”
齐瑜格外平静:“她不知道。”
徐青翰:“咦?”
好奇心促使他暂时放下芥蒂,向齐瑜递了个“快告诉我怎么回事”的眼神。
齐瑜有心维护易渡桥,所以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,心道:连这都要我讲,尊上和离得真是英明。
“你们这种内门的长老,从来都不会关注外门进了哪些新弟子吧?”
徐青翰无声地反驳:我对易辜月就记得挺清楚的。
心魔与他心思共通,温柔地说道:“你可叫了她一年半的乔十一。”
徐青翰:“闭嘴。”
齐瑜乐得看他们狗咬狗,继续轻声说道:“我进了外门——不必惊讶。我身负地等灵骨,自然能过得了大选。”
当时,她虽说身患弱症,却万万没到连筑基都救不了的地步。
混进了外门之后,齐瑜兢兢业业地向断月崖传递消息,一周一小报,一月一大报,堪称天下探子的模范标杆。
直到易渡桥出山,她被绑进了玄晖峰的地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