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渡桥想起了那些颠三倒四的村规,也许其中的某一条,就是她竭尽全力地为小徒弟挣出来的一条生路。
留者无心,却阴差阳错地救了易渡桥一命。
又是一块天幕坠落,断崖支撑不住,断裂开来。徐青翰将易渡桥从地上一把捞了过来,她定定地看着李轻舟:“你……”
她没有再问出口的机会了。
李轻舟任由她掉进了地裂之中,消失不见。
徐青翰向下俯冲,用另一只手把齐瑜也拽了上来。
人骨柴大费周章地把他们都拉进芥子里面面对心魔,此事有何意义?
就为了给易渡桥添个心结?
他皱着眉,总觉得此事还没完。
“你那三脚猫的御剑就别拿出来比划了,看了伤眼。”
就算是心有疑虑也堵不上徐青翰的嘴,不退剑拉长至五尺有余,勉强装得下三个人,“还不快找出口!”
尊上在前,齐瑜不好同他拌嘴,她的十指飞快结了个复杂的手印,神识被手印推至整个芥子:“……没有?”
徐青翰下意识不信:“她都醒了,怎么可能没有出口。”
齐瑜:“你自己看。”
徐青翰刚要放出神识,四周突然暗了下来,近乎死寂。
最后一块天幕落了。
失魂落魄的易渡桥仰头看去,碧空中毫无光亮,像是一只漆黑如墨的大手,低垂在他们的头顶之上,叫人平白地喘不过气来。
徐青翰语气骤变:“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