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。”
一只手磨完了,书生恹恹地把另一只递给了侍女,“她谁都不记得了。”
前尘往事皆为云烟,不是不记得,是过去了。
方絮没纠正他,这人爱纠结就纠结去,别耽误正事就行。
刚要开口,那眼观鼻鼻观心了半天的侍女突然自作聪明地搭了话:“那姓易的姑娘是主子的心上人吗?”
书生:“此话怎讲。”
侍女想了想,道:“主子听起来像常常惦记易姑娘,若不是心上人,那也应当是很重要的人了。”
书生深以为然地笑了笑,说道:“我不喜欢揣测主子心意的下人。”
此言一出,侍女的脸色登时惨白,不小心把书生的指尖磨破了一块。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,只能徒劳地跪在地上:“主子,我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外边冲进来几个家丁,把那哭喊不止的侍女带走了。
方絮抱着剑冷眼旁观,等到侍女的哭声彻底消失之后才道:“国师府里擅自豢养炼气修士。姓易的,此事皇帝可曾知晓?”
“除了长生,别的哪有能入陛下那双眼睛的?”
吹了吹指甲上的白灰,衣袍上镌刻的避尘符自动亮起,把这显然只是一具凡人身躯的国师清理得干干净净,“不说这个,你那个徒弟打算怎么办?”
方絮:“随她。”
姓易的国师一挑眉:“就算她要和易辜月一起坏我们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