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不多了,易行舟和方絮估计很快就会反应过来,易渡桥可没有做鳖被人捉的爱好,只见她穿过不知道第多少个岔路之后化指为剑,准备往石壁上开出条生路,结果转身后和下一个岔路口撞了个面:“……”
有个和她心有灵犀的兄台,已经秋风扫落叶似的用剑气削平了一大片路口。
“这不是有知音吗。”
易渡桥笑了,“多谢他。”
知音兄不是别人,正是与她一墙之隔的徐青翰。
失去了光泽的天元一脚踩成了齑粉,内府终于再次充盈起来,徐青翰吐了口浊气,趺坐在墙边,闭上眼消化一肚子的灵力。
他沉默了,心魔可不乐意消停,一只光洁冰凉如蛇的手从他的锦鞋摸上去,寸寸描摹过袍摆上的花样,最后停在了坠玉的带子上:“天贶,你怎么不看看我?”
不用想也知道心魔此时顶着的是谁的脸,徐青翰不吱声,心魔掩唇轻笑道:“瞧我,这都忘了。天贶啊天贶,你可别让我看见你长什么样,不然可是要被吓坏的。”
“话真多。”
被戳中了心事,徐青翰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永安腔调,“你是假的,我看得出来。”
心魔纳闷地问道:“看不看得出来又怎样?”
说着,他脸上的脂粉被雨冲了似的褪了下来,是易渡桥如今常扮的相貌,“我即是她,她即是我。”
心魔说的一点没错,在徐青翰的意识里,易渡桥是会嫌弃他的。
心魔只不过是提前将这一切揭开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