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上船以后呢,跟她见面以后呢?有没有单独接触过?”
范寻目光闪了闪:“我试图约她谈,但还没找到机会……”
文林凯温声补充道:“是我一直在阻拦。”
“毕竟这么多贵客在,真闹起来了不好看。我生怕范寻失控,所以尽力开解他。”
宋韵宸很莫名其妙:“文少爷,又不是你家的人,你管那么多干嘛?”
“傅家和文家亲如手足,傅哥就像我的兄弟,他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,我怎么能不管?”
文林凯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,话里却显出一种暗藏的敌意来。
宋韵宸莫名感觉文林凯竟像是在针对自己。
那意思就好像,他文林凯和傅越时才是一家人,宋韵宸反而是个外人一样。
可文家从前和傅家交往频繁也是事实,宋韵宸一时也挑不出他这话的错处。
宋韵宸眯了眯眼,转向范寻:“那你恨过她吗?”
-
傅越时傍晚时才醒过来。
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,傅越时感到有些头脑昏沉,身体酸痛。
四周寂静无声,只有遥远的、规律的海浪起伏着,示意轮船仍平稳地向着终点前行。
他在一片黑暗中直起身,长久地未动。
完全失去意识这么长时间对他来说也实属罕见。
他感到难得地反应迟钝,就像病毒导致大脑与身体失去了部分连接一般,指令得过三秒才能传达到躯干。
他从未曾与宋韵宸提起过,几乎整整一个月,他都完全没有过一次完整的、超过三小时以上的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