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安把围巾围得紧实了一点,反而挥了挥手,

“我坐到后面去,大家都在后面,我坐在前面不合适。”

自己是个新人,而且人生地不熟,跟谁都不熟。

来了就成了出头鸟,那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
再说和吴志刚他们在一块,说得多错的多,为了以后考虑,后车厢更安全。

没等吴志刚说啥,陈安安已经手脚利落的爬上了后面的车厢。

上面一个姑娘伸手拉了很安安一把。

“你男人是个当官儿的吧,你真是有福不会享,人家让你坐前面你还不乐意。

知不知道外面风可冷了,坐在后面一路吹过去起码要五个多小时。到时候人都能冻僵。”

陈安安一听这话就知道眼前这姑娘应该是来过经验丰富。

就着姑娘的手上了车拍了拍身上的土,就势坐在了姑娘身旁。

“我姓陈,叫陈安安,你呢?你叫什么?”

“我姓刘,叫刘玉梅。我男人也是咱垦荒区的,叫高大壮。”

刘玉梅是个爽利的人,一下子连自家的底都交了出来。

“我男人是垦荒区队长傅淮安。”

沈安安学着面前的刘玉梅也做了个自我介绍。

“哎呦,你男人是傅队长啊。”

刘玉梅上上下下打量陈安安的目光,让陈安安有些窘迫,从来没有人如此直面的审视自己。

一般人见到对方,就算心里有啥想法,也会偷偷打量,哪见过这么直眉楞眼的。

“怎么了?为啥这么看我?”

“听说你家是城里的有钱人家,还听说你要和傅队长闹离婚。

没想到你还愿意过来,这地方可苦了,你没听说啊?

傅队长是不是没告诉你这个地方不毛之地,寸草不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