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知道,顾氏集团怕是活不过今晚。

可是顾明矜没打算说,就像今天上午江己墨也是一笔带过自己的苦难一样。

顾明矜这才明白,江己墨不肯告诉自己不是因为自己做不成他的依靠,而是因为太深爱着对方了。

因为爱你,所以不想把自己受过的苦告诉你,怕你担心,怕你心疼,也怕你难过。

江己墨把门关上后抱住了顾明矜。

酷暑的夏日,顾明矜却浑身冰凉。

江己墨把人抱得更紧了,“我在,我在。我很想你,过去的七年里,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。”

顾明矜身体渐渐回暖,他反应过来江己墨是在回复刚才他说的话:这些年,我多想有个人牵挂着我,说想我了。

顾明矜吸了一口气,属于江己墨的气息汇入了他的心脏。

他又活了过来。

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着我,每一天,每一刻都在想我。”

我知道的,我真的知道的。

两个人又抱着睡了一会儿,再起床时,顾明矜已经恢复原样。

刚才的那些人本就再与他无干,过去了就过去了,他现在得好好珍惜有江己墨的时光。

导演又在外面吆喝着赶快出工。

顾明矜和江己墨走在唐梓的后面,听见唐梓在跟吴凡凡小声地说,

“我们现在像不像以前被地主压榨的农民?”

顾明矜笑着用肩膀碰了下江己墨,也压低了声音,“诶,那地主就是导演咯!”

江己墨把手套戴上,拿上镰刀,跳下田,转头看向顾明矜,“不是,地主是我。”

还真是,“不过……”顾明矜也跟着下田,“我觉得你不是地主,你应该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