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或许可以把更重要的事情交付给他。

帕格诺特手中出现了一支芦苇编成的排箫,他熟练地吹奏起来,像曾经无数次对着阿卡狄亚孤独的月吹奏时那样,悠扬的箫声充满自然的野性。

米达斯吃惊地回过头,刚好帕格诺特也正在看他。米达斯的心跳随着箫声起起伏伏,他被帕格诺特炉火纯青的演奏技艺折服了,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美妙的音乐。

“真好听。”

他走到帕格诺特身前,好奇地碰了碰他手中特别的乐器:“这是芦苇做的吗?”

“嗯。”帕格诺特牵着他的手,两个人肩并肩,坐在屋檐下,“想学吗?我教你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米达斯接过帕格诺特手中的排箫,稍微有点紧张。因为是芦苇做的,排箫本身很轻,但米达斯拿到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。最中央的箫管上有小小的刻痕,要仔细辨认,才能发现那是三个泛着金色纹路的字母——Pan。

“来,握住这里。”

帕格诺特的手指笼着他手指,米达斯顺从地用指腹堵住箫管的两个开口孔,他以前弹过里拉琴,梅塔纳斯很喜欢听,但管乐器还是第一次接触。他觉得自己有点笨,手指不知道怎么放,帕格诺特却一直在引导他,鼓励他。

“用牙齿咬住这里,不要怕咬破,你的牙齿是咬不破的。”帕格诺特捏捏他的脸颊。

米达斯感觉自己被轻视了,他以前还有犬齿的时候,连面包里的石头粒都能嚼碎了吃。他必须得收着力气呀,不然脆弱的芦苇管肯定很容易就破掉的。

“含紧一点,不然口风会漏的。”

“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