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中的裴恩娜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。

眼前的人影起初有些虚幻，但马上就变得“无比清晰”——

“士勋前辈啊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柳衍锡：？

他哭笑不得，刚想解释自己不是吴士勋，就见裴恩娜又动了。

她撑着软软的垫子坐起来，忽地揪住他的衣领，虽然力气不大，但也把毫无心理准备的他拽了一个趔趄，险些将她扑倒在身下。

“士勋前辈，不是我说——”

嗯行，士勋前辈就士勋前辈吧，他有点好奇她要说的话。

“你为什么总是和泊贤前辈同时邀请我打游戏啊？你俩就不能组队一起玩嘛！明明是队友！”

柳衍锡一愣，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。

“我得带依琳和涩淇欧尼，你们又都是一个公司的前辈，你说我拒绝哪个？啊？拒绝哪一个都不好，要是让另一个知道了……做后辈好难……”

小姑娘眸子清澈乌黑，因为醉意微微潋滟，有点迷茫地与他对视，像是真的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。

她穿的还是直播那一身，玫瑰粉毛衣，灰色短裙，以及毛茸茸的白色堆堆袜。

原本扎起来的头发凌乱一团，奶白的脸颊和小巧的鼻尖红扑扑的，淡淡的酒味和她自带的体香混在一起，雪媚娘般的温软感觉愈发浓郁，让柳衍锡一瞬间有些分神。

他唇角含笑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，然后把揪着自己领子的手指轻轻掰开，脱下大衣将小姑娘围了一圈，并给她一颗一颗系上扣子。

——不知道是谁只开了暖炉，连个外套都没给她盖，冷热空气同时侵袭，哪有不生病的。

做完这一切，柳衍锡刚想暂时离开，去看看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，就听见裴恩娜的手机响了。

好巧不巧，来电显示是她刚刚提过的——

泊贤前辈。

沉默犹豫片刻，他接起来，放在她耳边。

“恩娜，你睡了吗？我去给你送生日礼物。”

没人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