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
典狱长说他最近住梅洛彼得堡,方便熟悉公务。

“公务堆积了很多。”

“噢。”

切斯特顿博士和医护助理也转而去监狱取样观察,过度很平滑。路过花市时,那维莱特买了很大一束花卉,送到梅洛彼得堡的办公室里,给灰色调的空间里添了一点明色。

那天之后。

典狱长就不回来了,住在监狱。

那维莱特的生活也从照顾病人转向正常的安排:学校听课程、法庭旁听审判、回家休息。就是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会很失落,很寂寞,坐在运动场发呆时,偶尔会出现幻视,感觉典狱长在场上奔跑。

典狱长不在。

老管家就更经常过来了,老园丁也来,给房子装点了很多鲜花。

“那小子没在?”老园丁不满。

“谁。”

“典狱长那小子啊。把人拐过来,他自己跑回监狱了?”老园丁虽然天天在沫芒宫忙活,八卦消息一点儿没漏,毕竟老管家也没人可聊天了。

那维莱特尴尬:

“他在监狱休养,病还没好。”

“病没好,腿好着没?有腿就会走路!是走路都不会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那维莱特想,这就是典狱长绝交的方式吧,不说绝交,就不动声色地离开,成熟体面的方式。大花瓶里,旧铃兰凋落,换上了新铃兰花枝,含苞待放的雪白,配上了新的点缀雪松枝和雪柳条,又熟悉又陌生。